[摘要] 《新京报》报道称,非理性消费、收入较低、生活成本较高、缺乏理财意识是“隐形贫困人口”出现的四大原因。
《新京报》报道称,非理性消费、收入较低、生活成本较高、缺乏理财意识是“隐形贫困人口”出现的四大原因。《新京报》报道的数据显示,“隐形的贫困人口”大部分人月入一万多,但在护肤、穿衣、饮食上毫不吝啬———穿着3000块的西装,敷着100块一片的面膜,吃着来自智利葡萄界的香奈儿,租着6500块带落地窗的大房子。
看了对隐形贫困人口的描述,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,这说的不就是我吗?套用美剧《老友记》里女主角瑞秋的那句台词:微信和支付宝是谁?它们拿走了我所有的钱!这钱有时候就像打了水漂,你都见不到什么动静。吃几顿大餐,买两件衣服,再整个玩具,到了月底,你发现自己一分钱也没攒下,你成了名副其实的月光族,啊对了,月光族已经过时了,现在叫做“隐形贫困人口”。不是说好了要做中产阶级吗?我们怎么就把自己活成了隐形贫困人口了呢?
如果从年龄上划分,隐形贫困人口一般都是八零后、九零后的城市单身男女。这代人成长于改革开放之后,说白了就是没有吃过苦挨过饿。生活没有让这一代人养成勤俭节约的习惯,他们也没有居安思危、忆苦思甜的危机感,在他们看来这没有必要,日子看上去总是那么岁月静好。所以他们的习惯是享受生活。这让他们和长辈们格格不入,彼此看对方不顺眼,一方是不懂节约乱花钱,另一方则是太抠,消费理念太落后。
等到没受过穷、没自控力的一代人长大了赚钱了,正好又碰上了一个消费主义盛行的年代,大家一拍即合。什么是消费主义?举个例子,最近看剧,几部剧里都出现了同一款产品,3000块钱一把的戴森吹风机。别管剧里的女主角都穷成啥样了,这款吹风机不能少。这就是消费主义时代的洗脑方式,通过各种疲劳轰炸和潜移默化,把那个紫色的小东西深深地嵌入你的脑袋里,放进你的购物车里。逃不掉的,你以为你在享受生活,其实却成了消费主义的奴仆。
消费主义就是市场和企业创造出各种文化符号和标签,变着法地让你花钱。你是中产阶级吗?那你就得按照中产阶级的方式生活。你得买几千块钱的西装,你得住带落地窗的大房子。你是文艺青年吗?那你就得按照文艺青年的方式寻找诗和远方,你得去西藏洗涤心灵,你得去大理和丽江流浪。你是谁,你在哪,由消费主义决定。
隐形贫困人口的确不是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,而且这个词听上去还有些矫情。因为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而把钱花光,如果这也算贫困,那让真正贫困的人情何以堪。但每个阶层有每个阶层的困境,困住了人的欲望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样的话,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。人们发明“隐形贫困”这样的词语,就像曾经发明的蜗居、蚁族、佛系青年一样,其实是一种自嘲。隐形贫困固然不是真正的贫困,但人们也有自己无法突破的天花板。
说实话,3000块钱的西装不会是什么高级货,而带落地窗的大房子也只是租住而无法拥有。所谓卖肾买苹果手机,是因为和买房买车相比,这个目标咬咬牙还能够达成。日本学者大前研一发明了一个词,叫做低欲望社会。人们其实并不是没有欲望,而是有些欲望太昂贵了,结婚太昂贵、买房子太昂贵、养孩子太昂贵,实在没办法,只好把这些选项从我们的人生购物车里都划掉。为什么年轻人把钱都花光了?因为他们觉得攒钱也没有用,我们好像永远也买不起北上广深的一栋房子,那倒不如及时行乐,享受当下的生活。
我想这就是我们选择做隐形贫困人口的原因,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生存危机却又缺乏安全感的年代,到处都是消费的诱惑和被时代抛下的恐慌。而理想的生活又离我们太遥远够不着,于是我们只好活在当下,花光自己的钱,让自己看上去很体面、很富足。我们再发明一些诸如佛系青年、小清新、隐形贫困人口这类的流行词,调侃一下我们外强中干的生活,顺便抚慰一下我们被困在原地的苦闷。
好吧,这评论有点太丧了,也许我们最后需要一点正能量。其实隐形贫困的年轻人还拥有一项财富,那就是时间,说句老掉牙的话,年轻没有失败。我们还可以在努力和放弃之间做出选择。至于如何克制欲望,那需要我们找到属于自己的责任感。也许我们逃避的事物正是责任感的来源,婚姻、家庭、孩子,当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责任,还能真正告别任性的孩童时代,理解努力奋斗和勤俭节约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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